RK的秘密

某个世界线上怪盗的成长故事

#Intoxication//

(欧美的酒文化和自我毁灭始终缠绕在一起。虽然自己会规避做任何损害大脑的事,但同时感到整个酗酒文化对我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于是写出来。)

(这一篇是可爱的小番外,很短!但是很可爱!大致是《酒精中毒的正确姿势》之类的……后面还有step 3,又纯又蠢。很久没机会写中文了练手用,我尽量放肆地写,各位开怀地看。)

(这篇的推荐BGM是Baby Britain!祝各位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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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oxication//

Step 1: Burn a bridge every time it feels right

回想起来,鲁比认为整起错误荒谬的事件从那简短的开罐声响开始。那化合物接触空气,和着泡沫翻滚,呼啸着溢出瓶口的滋滋声,紧邻着生硬的金属摩擦和吞咽,可耻好笑地不同于其他所有三流小说里毁灭崩坏的前兆,但又一样隐晦又暗暗刺痛,让人很难选择视而不见。

荣凯对着层层叠叠的监控录像屏幕,背部紧靠柔软的黑皮座椅。他松散地坐在那里,任凭面前瓶瓶罐罐在监视器的操控板上增熵。香槟杯,烈酒杯和白兰地杯毗依而邻,里面多少有剩,花哨的威士忌伏特加和雪莉瓶子旁散乱地放着挤过的柠檬和气泡水,反倒是啤酒,只有啤酒显得格格不入了。

时常贬低啤酒为加了些许酒精的麦水的荣凯自己也鲜少喝,因此一旦当他连误打误撞买回来的一箱都要拖进房间里消受的时候,这种行为当然应被称为异常,而异常总是特别值得注意的。鲁比刚刚处理掉引擎里的魔法废料和一批可回收物,正值他闲暇地晃荡着,看看舷窗外一如往常的流云,计划着去图书室再推敲点什么好玩的东西出来。本来享受着的清闲里却冒出一堆陌生的罐子(糟糕),就像滨海假期里突然被人用文件夹拍了头,鲁比持着仅有一根拉起来的弦,勉强自己去看这位朋友闹脾气。

鲁比探出头,房间里,这家伙被LED冷冽的光,皮椅和酒一同吞没。面板显示出某人的资料也映照在他的上半身。他知道这人之后有什么安排,因此这次摄取酒精的时机是如此仓促不合时宜。鲁比径自把柔软舒适的转椅翻转,也没管那个人是否还在伸长着手去操作。他看着那张红润的脸夸张地显出无奈,眼睛在湿润眼眶里转动了一圈之后算是落在了自己身上。

“鲁比,你来了?我还在想你跑哪里去了。”还有故作柔软的语气和恶童般的笑。他双肘搭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向鲁比问好以庆祝他又一次成功脱离自己高度发达的逻辑判断。

“我上午来过三次,你今天也一口饭都没吃。你把我当成狱监没关系,但我不想每次都要抱着替你收尸的心情来看你。”

“好啦,我会去吃的,手头有点要紧事。”

看着这家伙一副把自己往外赶似的怀柔,对于他又在心里打着什么鬼算盘,至少这点鲁比还清楚得很。但他才看见屏幕里文件夹和标签在一叠叠地闪烁,周围散置的图片取自各种不同的角度,彰显不同的取材方向和路径。文件与图片都指向一个人,荣凯要把这个人的一生追究个透似的,就在工作面板上堆积了这么多还缺乏整理的窗口和信息。

还没等鲁比看清楚,荣凯手轻轻一划,将其他窗口切进工作区的荧幕。

“那是什么?”

“没什么。”对于激起的好奇心来说,这真是比不说还糟糕了十分的回答,“你都来了,帮我丢个东西吧。”他努努嘴,指陈尸在榨汁器旁的柠檬,当然这也是个比不说更缺乏说服力的转移视线。这时候鲁比能想起来了,荣凯今晚有约,是要见什么人的。

而这个傻瓜好像勉强想起自己还要赴约,闲下来的鲁比自然是不介意陪他演戏。他歪了头,用更循循善诱的语气投给荣凯一个善意的提醒。

“对啊,我记得你今晚要去什么地方。”

“是哦。”

提醒看上去毫无效用。对方又抓起酒嘬了一口,眼神凝在一边。

“有什么需要做的准备不和我说一下么。”

“说的是啊。”

鲁比突然想起那些文件夹,这个人可能是他这次如临大敌喝酒的根本原因,他要见哪国总统?但同时鲁比也清醒地发现自己完全不想知道为什么一向过分在乎伪装矫饰的他会想醉酒赴约。这不是解郁的闷酒,这是把自己给别人看。这不像他。

和他也懒得遮掩担忧,鲁比先是在荣凯抱怨的哼唧声中一把夺走手里的酒,然后利落地跳上椅子,盯着荣凯缩进背垫和鲁比的阴影里。

“既然这个人这么重要,你搞成这样也不怕自己到时候说错话。”

“就算现在把我的T细胞都换成酒精我也能靠反射条件思考,你担心什么。”现在他已经缩进椅子里了,装作满不在乎地看向一边,拒绝和鲁比对峙。

既然荣凯自己不好讲,鲁比也没办法逼他说,于是他和之前决定的一样(带着柠檬残渣)晃出去,随便走动了一会儿便回到图书室拾起之前没看完的古摩尔语词典。鲁比有理解不来荣凯一些地方的自觉,他也不很在乎,毕竟他们的关系趋近合作,更像兄弟而远超主仆。和其他在这里服侍用的拉姆不同,他和荣凯没有也不需要控制彼此的手段,共犯这个羁绊紧密地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也让他们保有各自的价值观,默认各自都应该去做自认正确的事。从上飞船那一刻到现在的合作,自然让鲁比比谁都更清楚荣凯的脾性。他有自己的问题和郁结,而面对这些东西酒精鲜少起到正面效用。作为他迄今人生中相对悠久的一种癖好和习惯,每一次酒精在他血液里流动,就会成为这个充满生存智慧个体中尤其不可理喻的一部分。鲁比当然记得早在魔法学院寄宿时他就对这些无聊的人类的小玩意钟爱有加。在言令禁止酒精的幽深学院里,这人愣是找出半瓶私酿,在鲁比听说这是校长室挖出来的多少也担惊受怕了几天,但这个人呢,在某个树根缠绕着土块的洞穴里,唱着歌,喝着酒,读魔法师无一不憎恨的诗篇。可以理解小小的他那点小小的离经叛道,但酒精对拉姆没效,于是鲁比自然道不清其间的浪漫。也许这见鬼的东西可以让那超速运行的大脑稍微放缓,助他逃离自己永无止境的审判,或只是给那些无聊的自我矫饰锦上添花。逻辑上,他相信以荣凯的能力可以做出与事实相对应的判断,而这一次他动摇了,因为他不知道什么能让这个玩世不恭心气甚高的人突然决定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法自控的笨蛋。也只是偶尔,他惧怕那些隐藏在荣凯面具般笑容背后,他所不知道的过去。

尽管心里敲着细而轻鼓点,整件事情还是没太能引起鲁比的注意,毕竟只要不影响任务就只是个人自由。然而不到午夜,据点转移到居民区的鲁比就听到前廊仓促的脚步声。看到监视器里荣凯露出慌张却坚定的神色,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划过鲁比的脑海。正当鲁比慌慌张张地做好心理准备出现在门廊时,荣凯急忙将他一把抓住,组织着语言。

“我不是母鸡,你抓着我晃也下不出金蛋的。到底怎么了。”

“先不管这个,我是说,我是说啊…”荣凯的双手紧握住鲁比的双肩,鲁比翘起的头发在空气中上下摇摆。他现在看起来倒是清醒多了,鲁比想。

“…之前我教你的催眠术,你还记得多少?”

“啊?”

“来,帮我一个忙。”


- Step 2: Burn that fucking bridge

他们另外找了一个比较空旷的房间以集中注意力。荣凯找到一张舒适的躺椅,搬到了昏暗的房间中央。为了方便催眠,鲁比点起两根蜡烛。

“说吧,你想干什么。”对着这个任性的醉鬼,鲁比口气里带着一点不耐,他不很期待荣凯能说出什么,但他从吞吐中预感到了一点不详。

“让我忘掉关于RK的一切。”

鲁比猛地抬起头,对上那张没有多少波澜的脸,还是潮红着,但这次他眉头紧蹙,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胸膛在烛光下轻轻起伏。

之前判断错了。这人还醉着,醉得不轻。

“催眠是暂时的,不代表我有能力把那些记忆删掉。所以我有作为RK的记忆这个事实不会消失,只是在某种条件下被压抑住。”

鲁比听着他坐在那里,塌着肩淡淡地阐述事实。

“那条件呢?”

“我醉酒的情况下,我会忘记自己是RK,”他仿佛听见荣凯淡淡地叹了口气,“这样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泄露身份。”

“但是等一下。”

“嗯?”

“醉酒这个词语义上还不够清晰,起不到足够的暗示效果,还需要一些其他条件。”鲁比继续描述他的质疑,“身体中的酒精浓度量会一直累积,你想要的效果是酒精对大脑的影响到一定效果了之后,催眠生效。我假设这个情况是,催眠生效于当酒精开始影响语言功能和判断。催眠效果为:当酒精令你失去对现实的判断力时,你会忘记自己是RK的身份,以普通人的身份活动……”

鲁比给了这份自言自语一个停顿,他突然发现了什么。

“也就是说你这次想要喝到酒精足以影响你的判断力?真的假的?你到底……”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鲁比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睥睨荣凯。被盯着的人百无聊赖地手托下巴,另一只手像是要赶开这个事实似的,向一旁挥着。

“……这不是重点。你前面说的没错,这的确是我要的效果。前面你加什么条件都无所谓,总之达成这个目的就行了。你说的我都考虑过,这样造成灾难性后果的可能性是最小的。”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而且……最小?你还记得你之前让我给你催眠的结果吧。你晕着吐了三天,除了红色漩涡什么都看不见。拉姆的能量强化是很好用,但这是滥用,有后果的……”

“没关系,大不了到时候让安迪给我掰回来!”

“他是医生!不是精神治疗师也不治魔法加强过的催眠!玄不救非,你这方面可没什么运气。”

“说完了吗!”

“说完了!躺下,闭眼!”

荣凯麻利地躺下,闭上眼睛。眼皮上蜡烛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斑,耳畔是鲁比如水般温和的声音。

- Step 3: Just did it. 

鲁比与荣凯再度相见是在短暂的两星期后,而鲁比在这期间的状态是——急疯了。

断联。足足半个月的断联,杳无音信,几乎快对鲁比脆弱的拉姆心理构成一种长期焦虑引发的心理创伤。在这期间他一直在一同出门搜寻和相信这个笨蛋之间摇摆。

失踪区区几天鲁比也不会大惊小怪,他自是清楚这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有足够的智慧和反应速度以自保。然而这是两星期。半个月,四十八分之一年,三百六十个小时,两万一千六百秒,这是鲁比能够按捺住性子不去找荣凯的最长时间。

待命期间,鲁比心中的焦虑与日俱增。他通过相似事件安慰自己,但怎么也忘不了催眠开始时,荣凯躺下时若有若无的笑容。在烛火光线的辐射范围内,匀称的五官调和出一张满足,安详的脸,双眼在闭上的前一秒还在闪烁着脑海中的蓝图——像是放心地宣告世界自己狡黠的小计划再度成功了似的——

计划。又是一个鲁比不知道的计划。

这个人至少还有计划,或是一度曾计划了什么。

在鲁比定义里,认定这个血管里流着妖风的家伙是否死于意外事故的阈值为十五天。更早些年,他掐着荣凯的脖子让这混蛋以自己所剩无几的良心为证,任何情况下一定、必须保证信息畅通,让友军对他那点临近的邪恶小计划多少有些心理准备。面对这次信任危机,鲁比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只要再看到荣凯这个家伙,不管是活人还是尸体,先揍。然而再度见面时,出于罕见的吃惊,他没有履行这个对自己的诺言。

考虑到RK有被卡在遗迹机枢中的过往经历,鲁比正打算把附近的丛林和地下墓穴都翻个底朝天的时候,他接到了安迪打来的电话。

电话声响时他正在收拾行囊。放下手头的铲子和小刀,他搬来矮凳以够到电话的位置。他用设在话筒一侧的几个复合键接通了RK线路,然后听到一个十分温婉和善的声音。这是安迪,他们的治疗师,荣凯的旧友和秘密支持者。

“……喂?是…黑梅,吗……?”

鲁比的喉咙哽了一下,都这种时候了,该死的老玩笑如影随形。

“那套暗号我们已经不再用了……而且那是一个垃圾混球给我起的外号,不是正式启用的暗语…也不在系统内…总之不要用…别用…。”

“哦…是这样,那真是不好意思。失礼了。”

连鲁比自己都能听见语气中被强行压抑的急躁,对话一度相当尴尬,于是他徒劳地调整自己的气息。

“…这个线路加密过很多次我保证安全。现在打过来,有什么消息吗?”

在电话这头的鲁比清晰地感到对方暗淡地犹豫了,似乎即将说出口的不是一个应该传播的消息,却是一份出于个人良好的责任心而必须完成的义务。

“啊,是的。是这样,我找到他了。”

“……在哪里!”鲁比双手捧住电话,直接跳上桌子。他一向不擅长自控。

“唔……这个嘛……我稍后会讲。”对方再度停顿,电话里传来少许杂音,“说起来,可以帮我开个门吗?今天外面稍微有点冷。”

荣凯和鲁比的行动需要RK的身份掩护,而RK的行动保证不了每时每刻的安全,甚至还要算上荣凯为了个人目标不管不顾的性格。仅依赖他们自己的医疗水平,这组人马不知道已经死了几个来回。毫不夸张地说,是这位瘦弱温和的小伙子让他们时至今日依然保持各自完整的生命体征。

暖蓝色的漆裹着薄木板,薄木板裹着三公分的不锈钢。整整五道机关随着齿轮摩擦应声而开。站在门口的,是一位穿着驼色开司羊绒风衣,面相清秀的青年。这不是鲁比第一次见安迪。他习惯性地面带微笑,礼貌地站在那里,在清晨的寒冷中搓着手,因为看到熟人理所应当地稍微雀跃起来。只是这一次,他内敛的雀跃由于当下事务的难缠变得更加难以探查。

但凡他们见面,安迪肯定要先评价鲁比的健康状况。

“你精神好像不太好,最近有睡觉吗?是不是忘了近期的睡眠档?——不我不进去,时间紧迫……我需要你们前门的钥匙。……等等,你们前门用钥匙的吗?。”

“我这个月放弃睡觉了,当然是某个傻子的错——让咱们谈谈这个傻子。他人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鲁比按耐住强烈的想要伸出头张望的欲望,用质问的口气询问安迪。

“他马上就到,和,呃,另一个人一起……”此时安迪显得有些窘迫,他几次欲言又止,然后无可奈何地叹气,“现在还不能解释给你,实际情况我也不清楚。这里应该有个对外模式没错吧?一会儿我装作家里没人的样子带着他们进来,你就在后面监视吧。我也会在的。”

鲁比感觉自己错过了两个季度的剧情,安迪说的话他完全没懂。但考虑到提出请求的是除自己之外荣凯在庄园里唯一信任的人。即使鲁比无法完全信任他,也谈不上交情,但为了荣凯,他快速地交付了伪装钥匙,收拾好前廊,关闭了前门的机关,坐在监控室静静地等待“他们”的到来。


Step 4. Driving at Night

就是这里。荣凯离开前最后一次喝酒的地方。没有窗户和几乎看不到的水泥墙面把整个房间变得确实像是水下。荧幕辐射出冰冷的光包裹住这些堆砌的机械模块,它们被凌乱地放置着,从地面堆到天花板,废弃古都般沉积着毫无生气。唯一不同的存在盘踞在房间中央,也是房间唯一的光源。鲁比的指尖滑过覆盖控制台的石英表面,触控板上的种种变化像树枝掉进一潭深水,因为自己的行为而稍许泛起波纹。

这控制台庞大而精巧的组件生物般复杂,它对外界分析并反应的方式总是让鲁比联想到一些海洋哺乳类。在想象中的它们也是像这样巨大,安详又沉静的。

而鲁比也不止一次地怀疑荣凯把控制台制造得精妙又敏锐就是为了享受毁灭的快感。这“小小的”个人project完工于一年前,鲁比亲眼目睹了它正式诞生时荣凯那自豪快乐的神情。“跟我们的新面板打声招呼吧鲁比!这是我们大本营的新伙伴。”

然后是现在。尽管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早已被鲁比清理干净,整个房间依旧弥漫着一股碳酸饮料和果汁混合的甜腻气息。粘液渗进了控制面板的缝隙和其他一些没人能清理得到的地方然后干透。面板上的些许凹陷和划痕也是被异常使用的痕迹——鲁比寻思某人是不是在这东西上做木工。

荣凯过度放肆地使用周围一切东西,和他过度放肆地使用自己如出一辙。用难以置信的温柔创造,再用雷霆般的愤怒和速度毁灭。现在,他自己和其他东西一样,也成为了自己灵光一闪的首席牺牲品,如同带来奇迹所付出的代价似的。他在这里重重地把玻璃酒杯拍在控制板上,把无法辨识的魔法文稿摊开,把能卖个好价的药剂丢到一旁,把这个国家要求的讲义里面填满自己的经验和故事,尽管带着虚伪的笑容,过程归根结底还是愉快的……

鲁比戴着耳机等了有好一会儿,甚至快搭在皮椅上睡着了,是无所指的愤怒让他保持清醒。连日的担忧让他很疲倦,思绪奔涌,情感自然也被情况稍稍左右。他有过好几任主人,但朋友他只有一位。

他要见到这个人的脸,必须确认这个人的安全,不允许世界用命运将他随意处置。这是鲁比一直以来的觉悟。

耳机里传来声响,是安迪在说话了。鲁比手忙脚乱地戴正耳机,手指飞快调出了前廊的图像,机器在提示音的余韵里蜂鸣。

“……”

“……”

两个不很清晰的声音。

“之后我们就没太常见面了……”这是安迪的声音,像温水。

“…我不太确定…”这是荣凯的,听起来没有异样。鲁比睁大眼睛盯紧屏幕里模糊的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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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g 1.

越写越长了,完蛋操。

btw“在清晨的寒冷中像苍蝇一样搓着手”我本来想这么写安迪的,真是好形象,但我还是揍了自己。要多夸夸我。

log 2. 10-23-2016

ruby和荣凯更改为彼此相对独立的合作关系,感觉这样会有趣很多,但不知道那种互相拿对方主权没办法的感觉有没有成功描写出来,我猜再一个月回来再看见分晓()

吐槽役ru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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